万树清晏

紫色电鳗同名哦

【韩楚】战损越,望夫石慈

我会在隆冬风雪天的盛大爱意里苏醒

  

北京的银杏都落光了,第一场雪坠上枝头的时候,楚慈戴着半围着脸颊的围巾独自下楼,脚下的积雪被踩发出嘎吱脆响,楚慈身后一串有规律的脚印,脚印尽头的他站在雪地里无意识的张望。

韩越外出任务还没有回来。

不仅没有回来,连音讯都没有。

韩越走之前说这是一个小任务,叮嘱楚慈在家照顾好自己,可是他还说任务保密,无法对外通讯。

第一天,楚慈开心的睡满十小时,偷偷点了奶茶和外卖。

第二天,楚慈下班后窝在书房打游戏,打到一半他停下来自己去切了水果泡了牛奶。

第三天,楚慈约了龙纪威出门喝茶,谈笑间不亦乐乎,最后他独身打车回家。

第四天,睡前的楚慈抓着手机看着被某人置顶的聊天框,盯了半天关上睡觉。

第五天,楚慈有点失眠了………


怎么还不回来呢?楚慈在心里想着,他也逐渐规律自己的作息,照顾好自己的饮食,希望韩越回来能够看到一个健康生机的自己。


两个月过去了,聊天框依旧毫无动静,北京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,韩越依旧杳无音讯。

楚慈有些忍不住了,他打算去找龙纪威。但对方闪烁其词的宽慰话语更是让楚慈的心彻底悬了起来。

韩越出事了,楚慈一眼看出了破绽。

“他在哪里?”楚慈质问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
自知露馅的龙纪威不打算再瞒楚慈;

“在xx军院。”


楚慈几乎红着眼连夜赶了过去,龙纪威不放心跟着他一起。抵达医院的那一刻,楚慈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居然还能够如此剧烈,而当他推开病房门时,呼吸和心跳都猛地停滞。


韩越安安静静甚至奄奄一息的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,各种仪器药管穿体而过,像是被钉在床上的……一块肉。

“楚先生,患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,醒来情况可能也不稳定,节哀。

还有,他手术前最后一刻说让我们别告诉你,抱歉……”


楚慈没有耐心听完主任医生的话,他冲到病床前,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,大颗大颗的泪水决堤,大口的喘息上气不接下气


“韩越,你怎么了?你醒醒……

韩越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……”

楚慈觉得自己心好痛,呼吸不过来的钝痛。

韩越伤成这样,他得多难受?

他居然不告诉我…为什么不告诉我…

还有,他还能醒过来吗?

一颗野草,自己又要变成一颗野草了吗……

楚慈遏制不了脑子里种种悲观的思想,他要求在韩越病房里加了一张单人小床,整日整夜的陪伴照顾韩越,擦洗,换药凡是他能做的都亲力亲为。

楚慈身体不好,不能太过操劳,身边的人看着他日渐消瘦,总苦口婆心的劝说让他请一个高级护工,别还没等到韩越醒来,自己先累倒了。

楚慈每次都摇头不语,除了来到医院的第一晚,他都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再掉过一滴眼泪。


黑夜,是让人卸下伪装的最温柔襁褓。

在楚慈睡不着的时候,他总是蹲坐在韩越床边,牵着韩越的手自言自语。

“韩越,想吃你做的黑松露,油炸大虾,清蒸螃蟹,肉末茄子……哈哈韩越你会不会嫌我太馋啊?”

“韩越,醒醒呗,我想你了,是真的,很想你。”

“韩越,你知道吗?我现在可会照顾自己了……”

“韩越,我讨厌你,讨厌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想瞒着我,等你醒了,你得给我好好道歉。”

………

“韩越,对不起,我不讨厌你,一点都不。我爱你。韩老二你醒来的话我每天都跟你说我爱你,好不好?”

………

无人回应

楚慈独自在黑暗里说了很多很多,有时候他笑着笑着又哭了,泪水滴落,兀自打湿了韩越的手背。楚慈痛苦的将额头抵在韩越的手背上,末了又轻轻落下一个吻。


窗外又落雪了,雪落地的沙沙声不绝,落在楚慈耳里空寂落寞。

他站起身走向窗边,缓缓伸手触上玻璃,很冷,刻骨铭心的凉。

“韩越,你答应我的,今年要一起玩雪的。”

楚慈回头看了韩越一眼,病床上那人依旧静默不语。

风很大,雪飘摇。

楚慈把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,伸出一只手接住几片天地间飘摇的雪花,手心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。

楚慈走到韩越身旁,轻轻拉起韩越的手,然后把手间半融未融的冰晶颗粒送到韩越手心。

“韩老二,这是今年的冬雪,你感受到了么?”

楚慈看着韩越苍白的病容,雪花彻底融化在两人相握的手间。


忽然间,韩越的手指似乎抽动了一下。

只一下,但楚慈感受到了。

“韩越,你醒了吗?你能听到吗?!”

楚慈顿时紧绷急切起来。

韩越的手指又抽动了一下。

楚慈快哭了,他几乎是扑在紧急按铃上,叫来了一众医生护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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